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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华之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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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者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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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刘大人,为官为民,你怎可忘记!”刘寻冷笑道:“孙大人,你可知道,杭州府推官这职,多少人做梦都想做着。同朝为官,自然要‘相互照应’,孙大人眼里,钱财是小,百姓为大。可是没有银子,哪有仕途。”孙科嗤鼻一笑:“可笑!”

刘寻喝起酒:“你像极了我一位故友,如今的河南道监察御史。改日啊,我将你举荐于我叔伯(吏部尚书),到时候,就去京城做个言官吧。”孙科心头微微一颤:“这……这……(孙科心有所动)”刘寻顺势道:“来来来,喝酒!”那晚,刘寻的“接待”甚是奢华,甚是铺张,如同“接待”御史。

“今日,夫人与我说起。”孙科微醉道:“大人之妾,乃是……(风尘女子)”刘寻气道:“这个疯婆娘又在妖言惑众。要不是看在爹的面儿上,我早把她给休了。还是蕊儿(妾室)懂事,也会服侍人。”孙科摇摇头:“可是……(《大明律》规定:“凡官吏娶乐人为妻、妾者,杖六十,并离异。”;若有“妻妾失秩”之象,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刘寻打断道:“诶!何必为了这些妇人,坏了兴致!我再敬孙大人一杯。”那晚,刘寻趁孙科酒醉不醒,令一美姬伺候孙科入睡。孙科醒后,不禁恍然,无奈已中“圈套”。

第二日,刘寻送道:“孙大人,这个包裹你带上,都是淳安的土产,好坏都刘某人的一番心意。”回想昨晚之事,孙科依旧心存懊悔,欲急切离去,便答应道:“好,那多谢刘大人。”回至家中,孙科打开包裹,只见包中竟夹有两千两银票及一封书信:“名利场中逢即缘,一丝心意不足挂……”

淳安县衙内,县丞笑道:“如此厚待,真是少见。”刘悬道:“朝廷一辈子的俸禄都没两千两。人,毕竟都是俗物,给足了好处,才会乖乖听话……”

又过四日,西子湖。月夜摇船,凉风瑟瑟,慕征炆站在船头。

“为什么?”征炆问道孙科:“为什么?”孙科猛饮一杯酒:“没有为什么。”征炆微怒:“你明知那些人私吞钱粮,性贿上司,徇私枉法,为何不一一核查,揭其罪状?”孙科又饮一杯:“征炆,很多事情,表面是看不明白的。你虽无官品,可混迹官场多年,有些事就不必我说透了吧。”征炆淡淡一笑:“当年和我畅谈程朱理学的那个孙科去哪里了?”他怒道:“安养民生、任贤纳谏、倡廉惩贪、整肃吏治……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孙科怒道:“征炆,你当真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彻查?揭罪?你真把我当成‘言官’了?”他继续道:“征炆,你要明白,官场不是感情用事的地方。刘寻私吞钱粮,性贿上司,杭州府无人不知,知府不管,按察使不管,甚至(巡按御史也不管)……(明朝规定,各省按察司下的分巡道,要与巡按御史同行,对所按临之州县的钱粮、刑狱,则借调他府推官来具体查办。而在浙江,各级检察官员并未按律执行……)我如何管得?”(孙科明白:如果他“秉公办事”,官位不保不说,还可能连累整个家族。)征炆一笑:“你是管不了,更弹劾不了他。可是,你为何要欺瞒巡按御史?(七品的巡按御史到地方巡视,省级的二三品官布政使、按察使对他们也得规规矩矩,五品官的知府还得向他们下跪迎接;嘉靖年间,吏治松弛,法纪荡然,道德沦丧。地方御史本应为天子解民倒悬,惩治贪墨,抑恶扬善,却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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