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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妮夜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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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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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当姜妮再一次踏上锦城的土地,看着灰霾的天空,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连看到机场大屏幕上的夜苏两家联姻的新闻,心里都如同一滩死水。

痛吗?

痛的。

可她早已习惯将这种痛意压在心底腐烂发臭,也不想让它泄露出分毫。

老天爷用十年的时间告诉她,有些人就算你挖了心,掏了肺,都没办法在一起,因为没有缘分,就是没有缘分。

十年时间,她不后悔,可她也不想再尝试了。

新年的第一天,挺好,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终于可以将夜季从心底连根拔除,而夜季,夜季,也终于得偿所愿。

呵呵,多好,他们到底,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姜妮垂下眸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就像是吐出积聚在心底五年的郁气,整个人都轻松了,可轻松过后,却是满心空茫。

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口被挖出来,空荡荡的,却无法填补,只能任由渗人的冷风呼呼往里刮,直到吹的全身冰寒。

姜易和姜母的母子感情很寡淡,再加上姜妮的事情,使得他更加不想见姜母,便提出带着唯一去世界公园玩。

姜妮不想强迫他,也就点头应允,打车前往约定的咖啡厅。

姜母一早便在咖啡厅等着,远远见着她,便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来,深深地拥抱她。

“小妮,你真的没事。”

姜妮疏离地嗯了一声,从她怀里脱身,打量着姜母,六年时间,姜母的气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看来,这些年您过的很好。”

姜妮普通的一句话让姜母尴尬地咳嗽一声,“小妮,你看上去也过的不错。”

“还行。”

姜妮点头,不想再做无意义地寒暄,直截了当地问,“我不管您是怎么得到我的信息,我只想跟您确认,您说有我母亲的消息,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

姜母连连点头,可眼光却有些闪烁,握着姜妮的手不停掉泪。

“小妮,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好歹也是我一手抚养长大的,你走的这段日子,我深刻地反思自己,觉得自己五年前对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残忍。”

她哽咽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好人就应该有好报,我一直都不信你会出事,所以这五年间一直都有在让私家侦探寻找你的消息,终于,终于是找到你了。”

姜母老泪纵横的模样看的姜妮心里难受,她脸上的疏离也消散了些,从包里拿出纸巾帮姜母擦眼泪。

“劳烦您挂心了,这些年我过的很好,您的养育之恩我也记在心里,只是我不想再去打扰任何人的生活,所以一直没跟您联系。”

姜母微顿,试探性地问,“你真的,不想打扰任何人的生活?”

姜妮点头,“我有唯一就够了,如果不是您打电话告诉我有我母亲的消息,我是不会回锦城的。”

“你,你有孩子了?”

姜母吃惊地瞪大双眼,脱口而出,“夜季的孩子?”

姜妮点头,接着问,“我母亲的消息是什么,您能告诉我吗?”

姜母眼底的闪烁更深了,眼底满是挣扎,最后所有的挣扎都被敛下,归为平静。

她握了握拳头,垂眸将冒着热气的茶推到姜妮面前,“我们边喝边说,边喝边说。”

“好。”

姜妮不疑有他,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可才刚喝几口,她的头就有些昏沉,眼皮更像是千斤重,睁也睁不开。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耳边传来姜母哽咽的声音,带着愧疚,却又有种病态的坚决。

“小妮,对不起,我只有一个女儿,我不能让你破坏我女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