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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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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打不开的黄金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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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唐美的声音变得忧伤而古怪。
“对。”我蹲下身子,缓缓将十叔僵硬的眼睑合上,同时注意到他的嘴角一直是向上牵动着的,仿佛临死之前正在努力地维持着一个笑脸。
“为了那件事,唐门已经前赴后继地死了很多人,我曾发誓,要令所有死去的人都去得有价值,都能看到他们的努力不会白白浪费。陈先生,你说我能做到吗?”唐美的苦笑更深了,苍白的鼻梁两侧有一双法令纹深刻地凸显出来,越发加重了她发自内心、形诸于外的巨大悲恸。
如果她说的“那件事”是指探索并且攫取“黄金之海”的话,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就算我们脚下的巨大金块就是“黄金之海”,又如何才能将它分解搬运出去?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每一个人的理想都能实现。”那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这一刻,唐美在我眼里不再是冷血啸傲的杀手,而只是一个被亲人之死刺痛心肺的小女孩。
“你愿意帮我吗?”她向我身前跨近一步,自然而然地再次贴过来。当我们栖身于凌空绝壁上时,是逼不得以地紧靠在一起,我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不动声色地避开她。
“抱抱我,好冷——”她的脸碰触到了我的胸膛,双臂也柔弱无力地环在我的腰间。
我没有选择,手臂轻轻地圈住了她的肩膀,用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安慰着她:“别怕,别怕……”当她的眼泪无声濡湿我胸前的衣服时,我的心弦被陡然撩动,仿佛第一次抱着冷馨时的情形。
十叔的尸体与诡谲的怪洞给人带来的只有无声的窒息感,遍地炫目的金光也无法令这种冷寂的恐惧有丝毫降低。
唐美终于止住了低泣,仰天长叹:“陈先生,我曾无数次假想过咱们的见面场景,却没料到其中一幕竟是在深不可测的金字塔下。不过,只要有你在,我的心里就会安定很多,毕竟你是一个拥有那么多传奇故事的人,这一次必定能够毫不例外地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对不对?”
我微笑着摇摇头:“唐小姐,其实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你安排下的那支响箭和钢索,咱们此刻可能还被悬在半空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步的打算你已经成竹在胸,是吗?”
她苦笑着摇头:“不,面对这里的一切,我跟你一样迷惘。求生箭和救生索都是唐门弟子行走江湖时的必备工具,说不上是我的故意安排。”
古语说,女人心,海底针。要想探测一个女孩子的心机和思想,实在是比登天还难的事,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唐美一直都对心底的秘密守口如瓶,没有吐露分毫。
踩在我们脚下的是一块直径二十米的圆形地面,探测它与石壁接触的边缘后,得到的结论非常奇怪,看起来暴露在我们视线里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大范围的金色地面可能会一直延展向石壁下面,无法估算其面积到底有多少。
如果金字塔下的黄金能被称之为“海”的话,肯定是面积广阔、储量惊人,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像。
“毫无疑问,我们是站在一块庞大无比的金锭上,一块令全世界黄金储备部门汗颜的超级金锭上——”唐美并没有流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相反的,她一直都在低头搜索着什么,不断地用脚尖摩擦着光滑无比的地面。
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很快便布满了我们两人的凌乱脚印。同我一样,她也对圆心位置的地面相当关注,有几次甚至跪下来,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尘土。
“那是一扇门吗?唐小姐,你在寻找某个入口?”我善意地提醒她,孰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让她一下子怔住了。
良久,她缓缓地抬起头,梦呓一般低语着:“陈先生,连你也认为,这里应该存在一个入口?一个通向未知世界的入口?”
在我的潜意识里,因为目测圆心位置的颜色不同才产生了“门户入口”的想法,此刻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后背上蓦的渗出了一层骇然的冷汗:“假如这里是入口,难道黄金地面的底下,竟然有着一个更深一层的空间?”
按常理推论,只有人类才会具有“建造空间、使用空间”的智慧等级。推而广之,文明程度高于人类的外星人也具有这种能力,并且在科考报告中总能看到外星人是具有超能力的族群,能够做出任何“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古埃及人建造胡夫金字塔时,对金属的冶炼和加工水平相当幼稚,是不可能铸造出如此光滑的黄金地面的,遑论在上面构造出一个密封性超强的门户。所以,此刻我最直接的想法便是——“门户通往外星人的世界?”
“即使这里真的存在一扇门,也可能是永远打不开的,因为我们没有阿里巴巴的咒语。”唐美寒着脸补充,伏下身子挥动双袖,把所有尘土赶开。
这块五米直径的黄黑色特殊地面是与四周地面浑然一体地结合在一起的,既没有可供拉拽的把手,也没有明显的控制开关,更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标记。
“什么都没有,也许我们该带一架射线探测机过来,彻底侦察一下脚下踩着的到底是什么?”唐美一边说,一边放平了身子,将右耳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在搜索四周情况时,我曾不止一次地用断刀划过地面,本应削铁如泥的宝刀在黄金面前,竟然没能有一次成功地留下过划痕。我只能说,这些表面酷似黄金的金属,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黄金,而是某种不知名的合成金属,仅仅是外表与黄金相似而已。
唐美腕上带着一只精巧的黑色瑞士名表,我悄悄注意到,几乎每隔三十秒钟,她便会看一次时间,越到后来,脸上的焦灼之色越是明显。
“我听到了一些声音……陈先生,请跟我一样做,那种怪声,仿佛是某种大型动物在拼命嗥叫……”唐美再次变色,一下子坐起来,用力抠着自己的耳朵。
金光无处不在,极大程度地影响了我的观察能力,竟然忽略了她脸上一连数变的诡异表情。当然,“大型动物在嗥叫”这种耸人听闻的言论也实实在在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迫不急待地俯下身子,右耳贴地,摒息谛听。
最先传入耳鼓的是隐隐约约的海浪声,更详细点说,是海浪拍打岩岸的“啪啪”声,其间夹杂着大浪越过岩石后四散飞溅的“哗哗”声。
“大海?下面会是波涛起伏的大海——不不,这是在埃及沙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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