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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柴娘娘大义释私仇 王统制自尽赎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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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太若去,必受其害!”太太道:“我此来乃奉旨的,拚却一死,以成先夫之名罢了!”众家将那里肯放岳夫人出去。正在议论纷纷,忽见有人来报道:“柴老娘娘亲自驾车来到,特来报知。”岳夫人听了,慌忙出营。一众家将跟着张国祥,左右扶着岳夫人出营来。恰好柴王扶着柴娘娘下车,岳夫人连忙跪下,口称:“罪妇李氏,不知娘娘驾临,未得远迎,望乞恕罪!”柴娘娘慌忙双手扶起道:“小儿误听奸臣之言,惊犯夫人,特命他来迎请到敝府请罪!恐夫人见疑,为此亲自来迎。就请同行,切勿推却!”岳夫人道:“既蒙恩德,不记前仇,已属万幸,焉敢有屈凤驾来临?罪难言尽!”柴娘娘道:“你们忠义之门,休如此说。”就挽了岳夫人的手,一同上车。又令柴王同各位公子、男妇人等,一齐拔营进关。
来到王府,柴进、柴王同众公子在前殿相见。柴娘娘自同岳太太进后殿见礼,分宾主坐下。柴娘娘将秦桧写书来叫柴王报仇之事细说了一遍,岳夫人再三称谢。柴娘娘又问:“岳元帅如何被奸臣陷害?”岳夫人将受屈之事细说一番。柴娘娘听了,也不觉心酸起来。不一时,筵席摆完了,请岳夫人入席。柴进、柴王另同各位小爷,另在百花亭饮宴。柴娘娘饮酒中间,与岳夫人说得投机,便道:“妾身久慕夫人阃范,天幸相逢,欲与结为姊妹,不知允否?”岳夫人道:“娘娘乃金枝玉叶,罪妇怎敢仰攀!”柴娘娘道:“夫人何出此言?”随叫侍女们去摆起香案来,两人对天结拜。柴娘娘年长为姊,岳夫人为妹。又唤柴王来拜了姨母。众小爷亦各来拜了柴娘娘。重新入席饮酒,直至更深方散。打扫寝室,送岳夫人婆媳安歇。众家将解官等,自有那柴王的家将们料理他们,在外厢安置。
到了次日,柴王来禀岳夫人道:“姨母往云南去,必定要由三关经过。镇南关总兵名黑虎、平南关总兵巴云、尽南关总兵石山,俱受秦桧嘱托,要谋害姨母。况一路上高山峻岭,甚是难走。姨母不如且住在这里,待侄儿将些金银买嘱解官,叫地方官起个回文,进京复命便了。”岳夫人道:“多蒙贤侄盛情,感激非小!但先夫、小儿既已尽忠,老身何敢偷生背旨!凭着三关谋害,老身死后,也好相见先夫于九泉之下也!”柴娘娘道:“既是贤妹立意要去,待愚姊亲自送你到云南便了。”岳夫人道:“妾身身犯国法,理所当然,怎敢劳贤姊长途跋涉?决难从命。”柴娘娘道:“贤妹不知,此去三关,有愚姊相送,方保无虞。不然,徒死于奸臣之手,亦所不甘!”柴王道:“母亲若去,孩儿情愿一同到彼。看看那里民情风俗,也不枉了在此封藩立国。”柴娘娘大喜道:“如此更妙了!你可即去端整。”柴王领命,把藩国内政尽委托柴进,自己来到殿上齐集众将,吩咐各去分头紧守关隘。一面准备车马,点齐家将。
到次日,一齐往云南进发。一路上早行夜宿,非止一日。那三关总兵虽接了秦桧来书欲要谋害,无奈柴王母子亲自护送,怎敢动手?一路平安。直到了云南。岳夫人又整备盘费,打发韩元帅差送来的四名家将。修书一封,备细将一路情形禀知,致谢韩元帅、梁夫人的恩德。那家将辞别了,自回京口而去。那柴王在衙中,倒也清闲无事,日日同众小爷。张英,带了家将,各处打围顽耍。
一日,众人抬了许多漳狸鹿免回来。岳夫人同着柴娘娘正在后堂闲话,只见那众小爷欣欣得意。岳夫人不觉坠下泪来,好生伤感。柴娘娘道:“小儿辈正在寻乐,贤妹为何悲伤起来?”岳夫人道:“这些小子只知憨顽作乐,全不想二哥往宁夏避难,音信全无,不知存亡死活,叫我怎不伤心!”岳霆听了,便道:“母亲何必愁烦,待孩儿前往宁夏去探个信息回来便了。”岳夫人道:“你这点小小年纪,路程遥远,倘被奸臣拿住,又起风波,如何是好!”柴王接着道:“姨母放心,三弟并无图形,谁人认得?若说怕人盘问,待侄儿给一纸护身批文与他,说是往宁夏公干,一路关津便无事了。”岳夫人道:“如此甚妙。”三公子便去收拾行李。到次日,辞别太太并柴老娘娘和众小弟兄。岳夫人吩咐:“若见了二哥,便同他到此地来,免我记念。一路须当小心!凡事忍耐,不可与人争竞。”三公子领命,拜别起身,离了云南,进了三关,望宁夏而来。尚有许多后事,暂且按下慢表。
绍兴十二年十二月  太行山
燕青知道了施全死讯,派史进,史斌兄弟带了施全尸首回太行山找牛皋,并留下协守。此刻牛皋等人在太行山已经聚拢三千余人。重新修整了营寨。得知施全死讯,大家痛哭一场。史进道:“燕头领让我带信来说,眼下最紧是找到岳府下落。还有招纳岳家军旧部。”牛皋道:“我日日派人打听,听说岳家已经到了云南,那小梁王后人倒是不错,颇为关照。只是侄儿岳雷下落不明呢。说道旧部,王佐先生却在我这里。”说罢请出王佐和史进相见,大家共保山寨不提。
牛皋在山腰修了个衣冠冢,上面供奉着岳飞、张显、汤怀的牌位,只因他和王贵与这三人是从小玩大的,自己没事便来此喝酒与墓碑说话。
一日这里冒雪来了一人,正是王贵,他见四下无人,给供桌上摆了酒食点心,好好打扫了下。扑通跪在墓碑前,痛哭道:“大哥,我来晚了,我被调到四川,是虞允文先生告诉我你走了,我昼夜兼程来的。小弟来迟了,来迟了。”说罢急火攻心竟昏了过去。
清明节,岳飞又带着小伙伴来给周老师扫墓。天快黑了,哥几个收拾东西下山往家走,路上行人稀少,前边路过一片乱草蓬棵,此地名叫乱草岗。突然,从大石头后头蹿出一个人,站在道上,两手叉腰,高喊:“哎,站住,小子们有钱没?拿出来!”岳飞他们乐了,怎么还有劫道的?这地方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们哥几个跟周侗学艺,谁敢劫?仔细一看,劫道的这个黑小子,比自己高半拳,长得又粗叉壮,这张小脸漆黑漆黑的。两道重眉,一对大豹子服,鼓鼻梁儿.菱角海口,头上高挽牛心发纂,上身敞着怀,没系扣,下身是半截短裤,光着脚片儿,小拳头攥攥着,腮帮子鼓鼓着。岳飞乐了:“你劫道也不睁眼睛看看,我们是谁?” “不管是谁!” “我们没钱。” “没钱不行。”王贵急了,上去就是一拳,黑小予也不躲,当,正打在胸口上,黑小子笑了:“嘿.打这下子,算什么?就象跳蚤蹦一下一样,不疼,还解刺挠呢!”王贵二次进招,黑小子一把抓住王贵的手腕子,往怀里一带: “你给我过来吧!”叭,给摔出去五六尺,王贵疼的直掉眼泪;“你敢打人?”汤怀和张显不干了,“好小于,你敢打我兄弟。”一边一个,往上就扑,这个拦腰,那个拽胳膊.黑小于哈哈一乐:“爷爷不怕,你们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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