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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时光剥蚀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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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青春,是乖巧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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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十一岁那年,锦瑟爱上吃的,便对于美食生出了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她跟其他孩子一样,爱那些不甚卫生的零食,尤爱辣条。

  那种很不卫生,却诱惑满满地食物。

  唐凯总是不让她吃,她就背着唐凯悄悄地吃。可有天她再也找不到自己小时候所钟爱的那些零食了,她便移情别恋爱上了其他。到如今的雨露均沾。

  可在她心底最怀念的依旧是当年自己喜爱的辣条。遗憾地是,那样的美味是无法兑现的曾经。

  今日的天气,是带着笑意的暖。

  她总是不安分地在江寻身边跳来串去,每个动作都带着小孩子的顽皮。

  江寻看着她,一脸地宠溺:“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唐锦瑟对着江寻张开双臂:“那你背我。”

  江寻无奈地摇摇头,蹲下身。将唐锦瑟背起来,开着玩笑:“嗯。这些年的果然没有白吃啊。”

  “胡说,我昨天才称了,明明只有95斤。”

  “撒谎的小朋友以后是没有糖吃的。”

  锦瑟认怂:“好吧。98斤。”

  “嗯。可喜可贺,马上突破一百大关。”

  锦瑟抱着江寻的脖子,整个身体往上一撑。将头伸到前面去,靠近江寻的脸颊:“美人,虽然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胖子,但我也是聪明的胖子。你可不能嫌弃我?”

  江寻笑出了声,故意逗她:“要不,你也学其他女孩子减肥?”

  “我才不要呢?减肥会让人变笨的。这样要是有人来跟我抢你,我就抢不赢了。”

  江寻只是听着,笑容是日月星辰的夺目。

  当两人走到一处水果摊位时,唐锦瑟从江寻的背上跳下来,跑过去买了两斤砂糖橘。边走边吃的,一会剥一个扔进自己的嘴里,一会剥一个扔进江寻的嘴里。

  当这天结束,江寻回忆起,唐锦瑟的嘴巴似乎就没有休息过。而她的胃,似乎永远也吃不饱。

  两人的脚步停在唐锦瑟曾经入读的中学门外,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校园里面是课间四十五分钟的安静。她站在校门口,一会指指这个,一会指指那个,给江寻讲述着自己青春的所有印记。

  偶尔有老师从学校里面走出来,认识唐锦瑟的总会交谈上两句,询问下她的大学生活。只是,他们都似约好的那般,在交谈结束时,总会盯着江寻笑笑。

  这抹笑,打量的成分多于观赏。毕竟在这群中年人的眼中,男生的沉稳远比长相来的重要。

  而教导主任明显不同于其他老师的含蓄,看着江寻,直接说了句:“唐同学,你这是把中学时期的叛逆全部给凑齐了?”

  “肖主任,我这不是早恋,是晚恋。”

  “只要没成年,都是早恋。”

  “主任,我当年在学校可是很听话的。”

  肖主任直接拆了唐锦瑟的台:“哼。就差把学校的屋顶给掀了。”

  “主任,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我这还没有追到呢?”

  肖主任大笑几声,伸手拍了拍江寻的肩:“小伙子,好好治治她。太皮了,当年可没少让我操心。”

  待肖主任离开之后,江寻回头看着唐锦瑟,目光询问。

  唐锦瑟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与同学打打架什么的。”

  “打架?”

  “我不过只是收拾了我们班上的男生几次。”

  江寻有点不信。如果只是这样,应该不会让老师如此记忆深刻。

  面对江寻意味尤尽的模样,锦瑟继续招供:“还有就是愚人节的时候,愚弄愚弄老师啊,同学啊。”

  江寻依旧盯着她。

  锦瑟放弃挣扎:“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很皮。除了班上的男生,全年级的男生基本上都没有逃过我的魔爪。”

  随后,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过这真的不能怪我。谁叫他们喜欢扯女生头发呢?还总是喜欢在午间休息的时候,站在过道拦住女生的去路。尤其喜欢凑到窗边,看见漂亮的女生路过,就吹口哨,你说是不是该收拾?”

  “嗯。确实欠收拾。”

  两人又沿着学校附近的道路转了几圈。随后,锦瑟带着江寻拐进一条小巷子。所有的菜品都似大排档那般,摊开拍在巷子的过道上,旁边放着煮菜的工具,而在前面的一张小桌子上,放着各色调料。

  锦瑟拿着篮子,熟练地挑选着菜品。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江寻问道:“江少,你的胃不会承受不了它们的盛宠吧?”

  江寻夹起干净的莴笋放进篮子里:“我看它们挺干净的。”

  锦瑟点点头,说了句:“没事,拉肚子也挺好。”这样她就可以乘人之危了。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锦瑟连忙摇头,将选好的满满地一篮子食材递给老板。

  果然,碰到吃的,锦瑟整个人就自带光芒。她的吃相,落在他人的眼中,就是吃开胃菜的享受,瞬间激活他人的味蕾。

  江寻吃的不多,倒不是因为有洁癖。而是在他看来,似乎看锦瑟吃,比自己吃,来的更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