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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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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

爹爹应当同我想到一块去了,否则不会喷出第二口茶。

“娘,您真要教我绣花啊?”我有点慌,“您绣的,跟我绣的,不是一样的吗?”

“哈哈哈哈哈。”爹爹笑得浑身抽抽,喷出第三口茶。

娘气急败坏:“所以我最后嫁给你爹啦,还生了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小混蛋。你要是不好好学,将来说不定连你爹这样的都找不着。”

然后那个不省心的老混蛋就黑着脸,把娘抱走了。

好在娘还算清醒,没真上阵指点我,继续坚持不懈地请各种各样的夫子,我便继续坚持不懈地跟不同夫子斗法。

其结果就是,夫子们都跑光了,我又跪了一夜祠堂。不过这回有爹爹陪我,他因为帮我往夫子的汤里下巴豆,被娘抓个正着,所以一块被罚了。

“爹,娘有什么好的,你当初那么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我困得有点睁不开眼。

听沈叔叔说,爹爹当年是京城里的第一美男,京城闺秀们的梦中情郎。而娘……不过是离家出走,在江湖上艰难讨生活的江湖骗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想他们都不该是一对。

“因为你娘漂亮啊。”爹爹想也不想就说了。

“哦。”

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他以前就爱这么敷衍我。夸完娘,接下来就该夸我了。

“尔尔长得跟你娘一样,长大后一定也是个大美人。”

果然。

算了,不跟他计较,我实在太困了。

即使是夏日,祠堂也一样冷飕飕的。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床上去的,迷迷糊糊中觉得,爹爹好像把我抱到他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

“尔尔不要怪你娘,她是真的很爱你们。每次罚完你们,她都会躲到床上,捂着被子偷偷哭。

“一个人如果从小就过得顺心顺意,成了一个好人,这不难。最难的是那些一直活在苦难中,可最后还能保持善良的人。你娘,她就是这样的人,是这世上最好女子。

“不过,我准许尔尔长大后,变得比你娘更好。”

其实,我私心觉着,自己还是挺好学的,至少家里开办的女学,我一次也没逃过。

为了学业,我还特地跟舅舅虚心请教过,他当年是怎么考上的探花。结果他说,靠“蒙”。

……我觉得我再次受到了歧视。

并且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什么斗志为学业奋斗。

就这么的,我凑合着长大了。

***

一般女子长到十二三岁,家里就已经开始为她们的婚事奔走。

而我家比较特殊,因为娘亲和爹爹的相遇,并没有按寻常路数来。是以临到他们头上,也就没意识到要提前给我们兄妹四个定亲事。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京城里头的哥儿姐儿也都已经被别人挑得差不多了。

我上头的三个哥哥好打发。

大哥哥娶了舅舅家的表姐,正经人对正经人,要笑一起笑,不想笑就一起板着脸;

二哥哥留在杭州,同陆家表妹拜了天地,以后就是两副算盘珠子一起拨;

三哥哥最惨,最后竟真的娶了沈二姐姐。大婚那天,我乐得腰都直不起来。不出所料,他婚后被治得服服帖帖,大气都不敢喘,开始往正道上走。

我本以为到我身上也是这么一出,随便寻个差不多的就定了,没成想爹娘竟上了心。

那段时间,家里大概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鸡飞狗跳。

娘每日都在跟不同的媒人喝冬瓜汤,爹爹也见天儿往家里请形形色色的少年郎。

娘看中的人,爹爹瞧不上;爹爹属意的人,娘又瞧不上。这便引发了他们俩成亲以来最大规模的争吵。

爹爹抱着被子在书房一连睡了三天,第四天晚上,我溜去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看见他灰溜溜地跑回屋,跟娘认错。

我本想扒在窗户口偷看,可那样就会叫爹爹发现,只好将就着缩在假山下偷听,兴奋地等着娘亲如何疾言厉色地训斥爹爹。

就这么等啊等,等啊等,结果只等来一群蚊子和屋里被吹灭的灯。又过了一会,我终于听到了娘的声音,不过不是在训人,更像是在求饶。

所以他们到底在干嘛?

我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第二天去请安的时候差点站着就睡过去。

而他们俩瞧着气色倒是不错,爹爹红光满面,娘亲羞羞答答,完全不像昨天还在冷战的人。一晚上过去,他们和好如初,我却只得了一腿的蚊子包?我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和好之后,该操心的事还是要操心。娘继续和媒人喝冬瓜汤,爹爹则继续往家领不一样的少年郎。不过,他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提着宝剑坐在家门口,把某些心思不纯的求亲者打跑。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搬着小板凳坐在垂花门后头,边嗑瓜子边偷看。跟丫鬟们学那些人是怎么捂着头,屁滚尿流地逃出门去的。

娘终于看不下去,拍着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尔尔,你就不着急吗?”

我眨巴眼睛:“不急呀。”

实打实的大实话,我发誓。

可娘却一副牙疼的模样,指着桌上一堆画卷说:“三天时间,你给我从里头挑一个喜欢的。”

这回轮到轮到我牙疼了:“……要不,摇骰子决定?”

娘抬手就要打我,幸亏我躲得快,不让就真要牙疼了。

“我的尔尔呀,嫁人这么大的事,你不着急也就算了,怎么能靠摇骰子决定呢?”娘捶胸顿足,一脸恨铁不成钢,“娘当初就是像你这么天真,才会被你爹骗婚的。”

骗婚!爹爹骗婚?!我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爹明明跟我说,娘当初之所以答应嫁他,完全是因为被他的诚意给打动了。结果竟然是他在骗婚!

“你可千万不能步娘的后尘。”

娘说得很认真,我头点得也很认真。如果她能分点心留意我的眼神,应该就会发现,爹爹就站在她身后。

可想而知,娘最后又被大黑脸给抱走了,哦不对,应该说是被抗走了。

许是娘的话真的起了作用,我开始思索关于未来夫婿的问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遇见如意郎家,就得先积累一些这方面的经验。

爹娘年轻时的那些事就不必打听了,爹爹每年都要叨叨一遍,西湖钟情、扬州定情什么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们俩是真的喜欢西湖,以至于每年三月都要抽空去一趟。我又问了,扬州才是你们真正定情的地方,为什么不去扬州?然后他们就都不说话了,奇怪得很。

除了爹娘,还有远在杭州的陆姨夫,我能打听的就只有舅舅和沈叔叔。

沈叔叔和秦姨属于典型的不打不相识。

那年花开得正好,沈叔叔正在马球场上意气风发,杆子还没挥下,就被迎面飞来的马球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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