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软玉生香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31章 番外 救赎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1/3)页
  那一场女娶男,阁老入赘的婚事在京中热闹了许久,不少人都在猜测着祁文府和苏阮到底能在一起多久。

  毕竟在不少人看来,祁文府入赘苏家可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

  堂堂阁老,入赘他人府中。

  遭朝中同僚耻笑,为世家门阀不屑。

  等着这股子新奇劲儿下去之后,再好看的美人儿那也没了滋味,反倒是前程仕途,权势地位更为要紧,到那时,祁文府怕是就会后悔了。

  所有人都等着瞧着,可谁也没料到,大婚之后,这两人却是过的比谁都快活。

  苏阮是个不喜欢应酬交际之人,加之腿脚不便更不爱春门。

  寻常有人宴请大多都直接推拒,若实在推脱不过的,也只是被人推着前去坐坐就离开。

  而祁文府更是干脆,只要无人说到他面前来,他是半点也不理会外间的那些声音,只顾着跟自家小姑娘恩爱。

  不仅时常领着苏阮乘车出门游山玩水不说,隔三差五便陪着苏阮回谢家小住,明明当了次辅,可平日里懒的连府衙都不怎么常去,小事一概交给了凤阁之中其他人,只大事过问几句。

  生生将一个本该意气风光的年轻阁老,活成了就差提前告老不问政事的姿态。

  这一日督巡府那边纵子伤人,强夺人良田、打死佃户的案子交到京城,皇帝下令让祁文府着刑部一起审理,可没想着刚过午后,施河就捧着案卷直接找到了瑞王。

  闻听城西宝月阁新到了一批宝贝,祁文府又领着苏阮出门去瞧热闹,把案子扔给了他,瑞王简直被气笑了。

  “他一个瞎子,成天没事领着她媳妇出门看这看那的?他能看吗?!”

  南元山坐在一旁,闻言说道:“王爷慎言。”

  “我慎什么言!”

  瑞王横了南元山一眼,之前沈凤年被处置之后,南元山便顶了沈凤年的相位。

  瑞王也知道南元山想说什么,没好气的说道,“他自个儿不也成天拿着自己是瞎子说事,寻他做什么都是他眼睛不便,实在难以分担朝政……”

  瑞王刚开始还真以为祁文府是自卑,觉得他自己眼睛不便,陛下又还对他委以重任,他怕出了差错,所以朝中之事才屡次推脱,有什么大事几乎都交给他和安阳王,要不然就是南元山等人。

  那会儿他还觉的心有不忍,觉得当初意气风发少年入朝便一步登天的祁子嵘落得这般处境,多可怜啊,所以便觉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可后来渐渐的,瑞王却是有些咂摸出不对劲来。

  谁特么成了瞎子,还跟祁文府似的活的那般逍遥自在,领着次辅的俸禄,享着阁老的权利,却半点儿责任不担的?

  当初南元山当次辅时忙的跟狗似的,起早贪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可祁文府倒好,隔三差五就领着他那瘸了腿的小媳妇出门溜达。

  遇着有人寻他,就一句“我是瞎子”推了,就恨不得在脑门上刻着“我瞧不见”几个大字。

  他自卑个屁!

  瑞王当初多自由啊,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享着亲王的尊贵,每天饮酒作乐诗书琴画,想揍人就揍人想胡闹就胡闹,身宽体圆逍遥自在。

  可是如今呢?

  才短短小半年,他累的下巴尖儿都出来了,哪还有半点以前的富态?

  瑞王说起祁文府来就一肚子的气,“上回吏部尚书为着今年吏部考核的事情去找他,他借口身子不好,需要静养,让人把事儿交给我和安阳王叔,转过头就跟着苏阮一起去梨园春听戏。”

  “你说我生气才刚去找了下陛下,连状都还没告呢,可他倒好,入宫之后就垂着眼睛叹气说他眼睛不好,怕有人浑水摸鱼,耽误吏部考核。”

  “我就说了一句他身边不是专门配了人给他念各地考勤的政绩单子,他只需要点个卯就行,可他怎么说的,他居然就说我嫌弃他是个瞎子,也知道他自己不配次辅的位置,不该蒙受陛下厚爱……”

  祁文府长得本来就好,惯常又会作戏。

  往日里他还总冷肃着一张脸瞧着极为正经,可如今成婚之后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那套,眼睛一垂,脸色一暗,跟朵大白莲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就一个劲儿的幽幽叹气。

  结果陛下乃至于当时在场的所有的朝臣都觉得他过分,一个个开口说祁大人身子不好,说祁大人多有不便,让他多替祁文府分担分担,别太斤斤计较了,结果搞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种他变成了压榨祁文府的恶毒监工似的。

  瑞王不仅挨了一顿指责,接了吏部的差事,回去时祁文府就叫人送了一大桶黄精巴戟炖鹿鞭来。

  他当时也没留意,恰逢肚子饿了,听说是祁文府叫人送过来的,他还以为是祁文府为着宫里的事情赔礼道歉来着。

  可谁知道闷口喝了之后,当夜就流了一宿鼻血,那几日险些没忍住去给他家乖宝找个后娘。

  瑞王一想起那几天他满嘴燎泡,火气上涌,动不动就流鼻血的惨状,还有祁文府满脸无辜的说他只是想替他补补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

  “你说说,你们说说,他这干的是人干的事儿吗?!”

  南元山和旁边几人都是嘴角抽了抽,虽然觉得瑞王挺可怜的,可只要想想祁文府干的那事儿却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人说道:“王爷,人家祁大人新婚燕尔,与夫人黏腻些也正常,这朝里的事儿你就多帮着分担分担呗。”

  “我呸!”

  瑞王毫无半点形象的啐了一声,“谁家新婚燕尔都燕了大半年了,他就差拴在苏阮裤腰带上了。不行,今儿个我得去找他去,这督巡府的差事是陛下给他的,本王可不干!”

  瑞王气冲冲的走了,南元山他们想拦着都来不及。

  施河忍不住开口:“相爷,这……我这到底该找谁啊?”

  南元山低笑:“等着吧,待会儿瑞王就得回来了。他呀,不是祁文府的对手,你瞧着,这差事还得落他头上。”

  其他几人都是直笑。

  “这瑞王爷每次闹,每次不成,回回都被祁大人吃的死死的。”

  “我瞧着祁大人就是吃准了瑞王了。”

  一群人哄笑之后,还打赌着这次瑞王能坚持多久。

  人群中有人却是忍不住说道:“不过说来也是,祁大人这般年轻就入了阁,又深得陛下信任,可每次这朝政上的事儿他都是能推则推,就连陛下交给他的差事也一股脑的推给瑞王,他就不怕真惹恼了陛下?”

  南元山闻言看了说话那人一眼:“那你可有见陛下对他动怒的?”

  “这倒是没有。”

  新帝对于祁文府的信任,远超于任何人。

  照理说以祁文府这般行事,连朝上的事情都不上心,陛下交代的事情也大多交给旁人,陛下早该动气才是,可偏偏他待祁文府却一如之前。

  不仅引为半师,礼重有加。

  宫中赏赐常有,而朝中但凡大事也必会询问他的意见,就连对着那位祁夫人也十分敬重。

  朝中许多都想不明白,新帝到底看重祁文府什么。

  南元山瞧着那人茫然的样子,低笑了声:“想不通?”

  那人摇摇头。

  南元山说道:“这就是你不如祁文府的地方。”

  或者说,他们都不如祁文府。

  祁文府看似日子过的闲散,万事都不上心,对于朝政上的事情能推则推,可实际上陛下登基这大半年来,但凡交给他的事情,却从来都没出过任何差错。

  当初御正殿里的事情南元山是知道一些的,是祁文府逼着明宣帝退位,也是他让得皇权早早移交到了新帝手中。

  如若新帝登基之后,他还处处勤勉、万事上心,甚至将朝中事情全数揽在手下,难免会叫人觉得他会不会是下一个沈凤年,亦或是当年的薄家。

  可就是因为他懂得急流勇退,不居功,也不曾太过殷切。

  陛下才能安心用他,而哪怕到了现在,也依旧只记得他当初勤王的恩情,却丝毫不会怀疑他别有异心。

  其实不止是南元山,朝里其他人中也有不少都看出了祁文府的心思。

  钦羡佩服是有,可若说是与他一样,却没几个做得到。

  他们身后都有氏族,有靠着他们庇佑之人,好不容易爬上高位,又有谁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不是谁都是祁文府,对新帝有从龙之恩,于他有半师之谊,城府谋略心术德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