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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非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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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庄周又一叹,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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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十.

还没开始点名,教室里稍微乱哄哄。

庄强就坐在第一排,听见毛非说自己走错教室了,立马扬声道:“没走错,你快进来!”

毛非没进去,他想要逃跑,可是又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脸蛋那么绯红,一头乱毛支楞巴翘,嘴巴还在喘息,眼神湿漉漉的。

特别无辜。

庄周眼里的惊讶在一瞬间被无法形容的喜悦取代。

他放下手里的花名册,朝着毛非大步走来。

毛非松开门框,趔趄着后退,脑袋里面嗡嗡直响,就像那天晚上听见了这个男人洗澡的水声一样,紧张、茫然,然后全部都是紧张。

退到尽头了,后背抵在走廊的围墙上。

毛非望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他的一夜情对象,是他好到没话说的桃花运,现在,也是他的代课老师。

毛非嘴唇啜喏:“我...”

庄周真想抬起手揉一揉他的乱毛,想抚摸他不知是热还是冷的脸蛋。

可他只能站定在他身前,以一个老师的姿态看着他。

话却温柔,带着满是打趣的笑意,一开口就变成了那个牵着他走进伯温的男人。

“二十五岁?”

谎言被当场戳破,毛非手心贴墙,指尖抓挠。

“昨天你没来,所以,”庄周很轻很轻地笑出声,“毛非。”

是,就像庄强说的,昨天两个班就他一个翘课的,他不叫毛非他还能叫啥!

当初被那么问名字都没说,亲热的时候更过分,要么逗弄着不给,要么强势着给太多,逼迫得他无力哭求,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把名字交出来!

现在倒是好了。

毛非破罐子破摔,瞪他。

可能他以为自己特别凶,然而在庄周看来,实在是可爱到了心坎儿里。

“先进来上课。”庄周安抚他,“别紧张。”

毛非终于开口,嘴犟道:“没紧张。”

他就不信下一刻这个男人能掏出银灰色方帕给他擦擦手。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毛非跟在庄周身后进了教室,表情应是太过悲壮,坐到冉青旁边时立刻就被追问:“怎么了一脸苦瓜相,被训了?”

被伦理了,一朝炮友变师生。

比听见宿舍被吐成河还要震惊,惊蔫巴了。

毛非嘟囔:“嗯。”

开始点名了,冉青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很帅?”

是很帅,还很大,很硬,很持久。

毛非嘟囔:“还行吧。”

冉青“喂!”他:“你眼光咋回事,被你那个社长戳瞎了吗?知道么,他讲课讲得也很好。”

讲课很好,唱歌也很好,脾气也很好,技术也很好。

他比谁都知道。

冉青可惜道:“我们还是来得晚了,没占到前排位置。”

后排挺好,越后越好,毛非嘟囔:“他叫啥名?”

点名到冉青了,冉青举手答到。

下一个,庄周看看坐那儿埋头抠书的人,那不情愿的小样儿恨不得遁地消失一般,他唇边浅浅莞尔,看回到花名册上:“夏肖骁。”

夏肖骁一愣,毛非抠书的指尖同样一顿,他的名字被跳过去了。

芝麻大的小细节,哼都不值一哼。

冉青又凑过来,纳闷:“你哼什么?”

毛非心虚:“没啥。还没说呢,他叫什么?”

“庄周。不过他的外号已经翩翩飞了,叫‘蝴蝶’。”

庄周。

毛非只听见这两个字。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概率的巧合!

毛非不信邪:“哪个庄周?哪两个字?庄强的庄吗?周呢?小米粥吗?”

冉青稀奇:“你急什么?”

毛非塞笔给他催他快写,冉青不写:“庄生晓梦迷蝴蝶!”

偃旗息鼓。

半节课过去,毛非看黑板,看课本,看窗外,就是不看讲课的老师。

会出戏的,他的思维不受他控制,光听个声音就已经在浮想联翩,而且屁股,连屁股也不听使唤,缩什么缩。

毛非摸出手机,给他的解梦大师发消息。

非非:我还会遇见梦里那个煮酒的人吗?

解梦十元一次:会的。

毛非打字:借你吉言,我遇见了。

非非:不知是喜是忧,我好可怜啊!

还嫌不够,吟诗两句以发泄抓狂情绪。

非非:桃花潭水深千尺,一壶浊酒喜相逢。

非非:我真是...喜极而泣了啊呜呜呜。

毛非默默一叹,嘴巴噘得能挂油壶。

他收起手机,一抬头,就和庄周目光相撞。

靠,这画面怎么有些眼熟?

那些青春校园小说,师生CP绝美爱情都是怎么写的?白天叫老师,晚上叫老公,用一张讲学术课题的嘴亲你咬你喊你宝贝儿。

毛非浑身一凛,汗毛都竖起来了!

课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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