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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道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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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为此抑郁了大半年的时间,现在真的死了的时候才知道死并不是一个终点,而是另一个循环的开始,而且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是多么奇妙啊!不是也有很多科学家想破解死后世界或说是人究竟有没有灵魂吗?可为啥人类科技已经进入了量子时代的时候竟然还没有破解这个终极的谜题呢?如果可以回到现实的人类世界,要是能对人类宣布死后是有另外一个世界的,那么肯定就天下大乱了吧?世界上无数的活着却生不如死的人是不是都想到要马上自杀然后重新来过呢?但自古至今,从没有一个能在人类世界面前显灵的鬼来对人类揭开这个秘密,看来这其中是有宇宙规则约定的,一个不能被打破的两个世界平衡的宇宙铁律。

  刚变成新鬼的新鲜感还在让王捷感到兴奋不已,首先是没有任何肉体的痛苦了,活着的时候折磨了王捷很久的颈椎的毛病没有感觉了,今天的时候还觉得脖子难受的很还贴了一块膏药,而且最近有点痴迷晨跑锻炼造成的膝盖的这些天来膝盖疼也不见了,对了,还有眼睛!王捷现在觉得自己看东西,即便是暗处的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抬手习惯性的去摸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近视镜,发现早就不知所踪了,有句话说的是辞职治百病,王捷想,看来还应该加上一句,叫一死去百病啊!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刚刚已经体验到了的身体可以凭意见不受重力约束在三维空间中瞬时移动,这不就是神仙的感觉了吗?王捷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小窃喜漫上心头。

  转念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要不回家去看看,王捷狠了狠心,心想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尘世缘分已尽,何必再贪恋红尘呢?何况现在也已经明白了死并不是终点,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还没有喝了孟婆汤忘掉所有前生一切的时候,还是可以在天上继续眷顾曾经所爱的亲人的,这也就够了。

  王捷又想到老婆,这个时候他突然不觉得怎么怨恨他那个做了别人小三的老婆了,佛法有句话说:欲知前生事,今生受者是。我和那女人此生有如此爱恨纠葛,也是前生的因果,既然如此,买卖公平,一切皆是自作自受,也没啥好抱怨的了。那么,现在我该做些啥呢?深夜里,王捷徘徊在北市最繁华地段的一排梧桐树下,来来往往依然有很多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但竟然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王捷低头一看,路灯下的自己确实连个影子都没有的!

  既然也已经变成鬼了,正好儿可以去看看老爸去呀?!王捷似乎刚明白过来,他现在已经是和多年前因病去世的父亲处在同一个世界了,那不正好可以去见见老爸,跟老爸聊聊天,这些年,不只有多少个日夜,王捷时不时的突然想有跟老爸聊聊天的念头,但一想到已经和父亲人鬼殊途,顿时心中便黯然神伤。

  那应该去哪里跟老爸见面呢?王捷的父亲葬在郊外的一块墓地,墓地规模虽然不大,规格也不算高,但墓地周边山清水秀,也算是一块风水不错的长眠之地了。王捷心里想着父亲的墓地的样子,只一瞬间那墓地便出现在眼前。

  明明已近午夜时分,墓地里应该是黑漆漆的而且应该是让人觉得背后发凉阴风阵阵的所在,但王捷看到的却是一片通明的,那通明的光不像是日光或者是灯光,但就是照亮了一切的通明的光,所有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比大白天烈日当头的时候看的还要通透。而且,墓地里的“人”还不少,有席地而坐的,也有低头弯腰看墓碑的,还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他们肯定都不是人,都和我一样的鬼吧!王捷倒是一点恐惧感都没有,也是,鬼怎么可能还怕鬼呢?

  他很快就找到了老爸的墓穴,那是一个标准的墓穴,墓碑是普通的白色汉白玉的,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被风吹雨淋的不是很清晰了,但可以肯定那就是王捷父亲的墓,因为墓穴的台面上还摆着王捷前不久来扫墓的时候留下的一盒开了封的软中华和一瓶开了盖儿的二锅头,这二锅头是老爸生前的最爱,是那种小瓶装的56度的,老爸习惯每次晚饭的时候斟上一小杯,都是一饮而尽,还说这样喝酒不贪杯,是能活血化瘀延年益寿的,王捷和父母不住在一起,但经常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去父母家蹭饭吃,凑到一起吃饭的时候,王捷就陪老爸喝上一杯,酒精度数确实有些烈,但酒一入肚,那一股热流返上来,似乎一下子就把凝结在心头的各种烦恼事都融化开了,于是爷俩儿在酒精的作用下天南海北的聊起来,老婆和老妈在客厅里哄着那时还小的女儿玩儿,自己和老爸抽着烟喝着酒谈天说地,现在想来,那真是人生最快乐的日子啊!

  王捷站在父亲的墓碑那里四下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父亲在哪里,正犹疑间,一个穿着长袍大褂,脚下蹬着一双布鞋的圆脸的胖老头儿走了过来,看老头儿头上还顶着个瓜皮帽子,留着八字胡,鼻子上还架着一幅墨镜,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一幅表情,嘴角旁边还有一颗上面滋着几根毛的大痦子,看上去很是提神。

  老头儿走到王捷身前几步停住脚步,笑着对王捷说:“小伙子,是不是在找自己的老爹呀?”

  王捷定了定神,望着老头儿说:“您怎么知道?您老是?”

  老头儿一只手捋着八字胡,抬眼望着王捷:“在下姓王名不通,咳咳!应该说是做人的时候的名字叫王不通啦!现在大家都是鬼了,也无所谓名号了啊!哈哈哈!”

  老头儿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干笑起来。

  王捷觉得这老头儿怕是应该民国时期死的吧?就想着电视里看到的民国时期的礼数对着老头儿双手作了个揖,略一欠身说道:“我也姓王,咱们是本家,我叫王捷,幸会幸会!您老是怎么知道我是在找我老爹呢?”

  王不通又是一阵干笑,笑完说道:“我看你穿着打扮像是新死不久的新鬼,但凡年纪轻轻就死了的,多半是自己不想活的,这些人啊刚做了鬼,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见见自己早年前就离世的亲人故友,人鬼殊途,谁都有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就想见到故人一诉衷肠啊!”

  王捷正想接下话茬儿,王不通上前一步拽住王捷的胳膊,说道:“咱爷俩换个地方说话!”王捷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和王不通立在一处小溪边上的一个小亭子中了,亭子旁边是茂密的一片竹林,竹叶在月光下泛着白光,微风梻过,竹林发出哗哗的响声,应和着汩汩流淌的溪水声煞是悦耳,一时间竟让人忘了生死。

  亭子里有一个小圆桌,还有两条长凳,老头儿挥手示意王捷坐下,王捷和王不通两人坐在长凳上,王不通又是笑着说:“来吧,我也好久没有和人聊天了,咱爷俩儿好好聊聊!”

  王捷点了点头,对王不通说道:“老哥,我想请教一下,为啥我在墓地没有看到老爹呢?我确实是憋着一肚子话想跟他老人家说道说道呢!”

  王不通抬了抬鼻子上的墨镜,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哎!生离死别也是人之常情,你说说你老弟已然离开多久了?我看那墓碑上生卒年月也是有好几年了呀!人死之后,哪可能总是满世界晃荡啊,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各有各的规矩,应该早就转世投胎重新为人了啊!”

  王捷听罢不由得又是一阵惆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抬头看着王不通说:“您老说的是,但我看您这身行头怕是民国时期的呀,现在都已经是公元2019年了,您老难道就在墓地里待了一百年都没有转世投胎吗?还真是想不明白了我。”

  王不通听王捷这么一说顿时一阵哈哈大笑,这笑声在夜半三更的深山老林里回荡开来应该是很一种惊悚的效果,王不通笑道:“小老弟啊!我和你差不多前后脚啊!你是不是看我这身衣服相貌和民国时期的相仿吧?对,没错!我就是穿的民国时期的衣服来的,但这是戏服啊!我本来是北影学院教话剧的教授,这身衣服是当时和学生们一起排演话剧《雷雨》时的戏装,没想到,舞台上演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犯了心脏病,学生们把我紧急送到急救中心也没来得及,就这样我就稀里糊涂的穿着这身行头跑这边来了!哎!”

  王不通说完,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怜我那老伴儿听说我出了事,情急之下也病倒了,估计也敖不过多少时间就能过来见我了,但如果那时我已经走过了奈何桥,那怕是再没有见面的机会喽!哎!”

  王捷恰好想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说道:“这就是那句明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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