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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妃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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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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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

  楚禾一身月牙白宫装,妆容精致,眉目如画,胳膊紧挽着一身冷蓝的陆琰进了松梧殿。

  殿中热闹非凡,陆衡还没有到,诸位大臣相互逢迎敬酒,官家小姐与贵妇们也说说笑笑。太皇太后今日凤体抱恙,没有在。但不知为何,皇后李氏也不在,只有太后赵氏在侧位坐着,身边站着陆衡的几个嫔妃说着话。戚云也在,但她明显比其他几个妃子同赵氏更亲近,见陆琰进来,眼都亮了几分。

  “王爷来了。”几位大臣上前来同陆琰说话行礼。

  陆琰虽不排斥,却也有几分疏离:“几位大人。”

  “听闻亲王妃有孕,臣等恭喜王爷了。”几人纷纷道喜。

  听他们提起楚禾和孩子,陆琰语气缓和了几分,“多谢几位大人。”

  几人见他不想多谈,便也识趣地走开了。陆琰带着楚禾入座。

  不多时,陆衡也到了。他一袭明黄,象征着天子的威严与皇权,登上主位,他一笑:“今日不必顾及君臣之礼,只求一个欢心即可,诸位不必拘礼。”

  “多谢皇上。”众人纷纷道,接着便献礼。陆琰准备的生辰礼也由太监奉上。

  陆衡特意看了看陆琰送上的生辰礼,笑意不明:“多谢皇叔。”

  陆琰抬眸,举了举酒盏,示意陆衡。

  陆衡勾唇,举起酒盏回应,一饮而尽。他仍是笑着,陆琰皱了皱眉,心底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但接着陆衡就把视线移到了楚禾身上:“朕听闻,你有身孕了?”

  殿中静了几分,众人交谈的声音低了下去,都看向这边。

  楚禾抿了抿唇,“嗯”了一声,而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陆琰。

  陆衡看到,陆琰扣住了她的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挑起,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成败在此一举,他忍了将近一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想到这里,陆衡阴狠一笑,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宴席到了一半,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便传了舞女和歌姬上来,众人的注意很快便被吸引。

  陆琰对这些兴趣不大,便只是照顾着楚禾。

  倏然,他耳朵一动。

  是箭矢离弦破空的声音!

  陆琰抬眸,只见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一支箭矢直冲楚禾而来,陆琰下意识地拽过她,自己将她挡住。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第二支箭紧随其后,陆琰躲避不及,两支箭便先后射中了他。

  “有刺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陆衡抬手,云淡风轻地轻轻一推,将手边的玉盏推下桌案。破碎声一出,手持长剑的禁军列队而入,但一把把长剑,却是对准了陆琰……

  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下得一手好棋,真是算准了。”陆琰的声音听不出异样,但略显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楚禾呆在了他怀里,颤抖着手摸向他后背。

  温热的,黏稠的……是血!

  “潇亲王陆琰,意图谋反,犯上作乱,”陆衡轻笑,“私调兵马……今日由朕收押,择日听审。”他察觉到了陆琰有囤兵,却不知具体人数。

  陆琰反手拔出两支箭,随手一扔,而后用另一只未沾血的手摸了摸楚禾的脸:“听话,本王会没事的。”

  “王爷……”楚禾吓傻了,看了看周围持剑围着他们的人,红了眼眶,“王爷……怎么办?”

  “别哭,”陆琰扯了扯嘴角,“他不会伤到你的。”

  “皇叔说的没错,”陆衡站起身,“阿禾有了身孕,便留在宫里好生养着,至于皇叔……暂且收押于潇亲王府。”

  “我要跟着王爷!”楚禾终于有了反应,死死拽着陆琰的衣袖,不愿去看陆衡。

  陆衡一步一步走向她,已有两名禁军押住了陆琰,但楚禾不松手,他们也不敢强行将人带走。

  “阿禾,听话。”陆衡蹲下,将坐着的她半圈进怀里,语气温和,动作却十分残忍,他一根一根掰开楚禾拽着陆琰的手指,迫使她松开了陆琰。

  “王爷!”楚禾挣扎着要上前,陆衡却紧紧扣住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陆琰被人带走,崩溃大哭,发了疯一样推着陆衡。

  “阿禾!”陆衡干脆搂住她,不让她乱动。

  “王爷!王爷!”撕心裂肺的哭喊,让殿中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窥探皇家秘辛。

  陆琰见她哭成这个样子,当即就要挣开押着他的两个禁军,却被其中一人一拳打在了伤口上,当即咳了一声,被带了下去。

  “你放开我!”楚禾红着眼瞪着陆衡,“陆衡你这个疯子!”

  陆衡心里一紧,更是不愿松手。

  “陆衡!你放手!”楚禾急红了眼,张嘴便咬在陆衡手上,发了狠地咬。

  陆衡硬是没松手。

  “唔……”楚禾却突然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陆衡缓缓抬眼,眸色阴冷,盯着手里还拿着酒壶的太监,咬牙切齿:“狗东西!谁准你动的手?!”

  那名太监当即吓得松了手,酒壶掉在地上:“奴才……奴才……”

  “哀家让他动的手!”赵氏看过来,“难不成就让她这么咬着?!”

  “太后!”陆衡怒视着她,没有叫她母后,可见陆衡的怒气。

  “……”赵氏一下子没了声音。

  陆衡打横抱起楚禾,转身便走:“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