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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舟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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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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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之首呢,毕竟在人类繁衍方面的贡献,你从未让人失望过。不过说真的,你玩就玩吧,还不注意安全,一次就算了,你还接二连三,以后可得注意”

白路舟一口红酒差点噎死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在你们心里就这形象”

陈随说:“不不不,你可别误会,你一直是我们踮着脚都赶不上的典范哎,话说回来,改天把你闺女带出来给我们大伙瞧瞧呗。毕竟当爹这种事,除了在你这儿,我们也没地儿学了。”

白路舟预备撕烂这货嘴的时候,别墅大厅外传来了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循着那声音望过去,来人推开别墅大门,人还没出现,话就传来了:“抱歉,我来晚了。”

接着,一道干练的身影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速度卷了过来,脸上挂着非常标准的露齿笑,灿烂、亲和,却很假,跟流水线上批量生产出来的似的。

白路舟最受不了唐胤这一点,跟个笑面虎一样,于是他一来,就数落他:“以前至少还能踩个点,现在好了,干脆迟到,几个意思啊,看不上我了”

唐胤脱掉西装外套,敷衍着来了一句:“看你这话说得。俱乐部要签新人,白天留意到有个选手还不错,结果打完表演赛就下线了,联系了半天联系不上,费了点儿事。”

似乎并不是很习惯应付这种场面,他很努力地找话题:“我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在巷子外面,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别人不接话,白路舟“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一女的,在一辆快要报废的电动车前面挂了个‘低价出售’的牌子。”

陈随不明所以:“这有什么怪的。”

唐胤解释:“关键是她的那个‘低价’。一辆杂牌,还是快要报废的电动车,她出这个数,”摊开三根手指,“我围观了一下,那女人巧舌如簧、伶牙俐齿、毫无底线,最终还忽悠着卖了出去。你们看,我还录了个小视频。”

一切准备都是冲着这群人的喜好来的。

白路舟凑过去看热闹,视频点开的那一瞬间,他有点蒙。

没来得及发表言论,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振,接着来了一个归属地是建京的陌生号码。

接起,对方开门见山一句话:“我在‘花干’门口,给你送首付。”

白路舟从“花干”出来,春见正在打电话——

“当初申请使用实验室,我们说的是一周,为什么要提前结束”

“……”

“你们工作不容易,我理解。可我的资料还差几组怎么办你中间给了别的系,我再申请又得等。”

“……”

“这样吧,你再给我三个晚上,我不占用白天的时间。”

看到白路舟,她将手机换到左手上,右手伸到背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塞着一沓钱,她麻利地抽出来递给他,电话没断她继续说:“好,我现在赶回学校。”

她边说边走,却在下一秒被白路舟抓住肩膀。

白路舟拿拇指捻着还带有她体温的现金问:“卖电动车赚的”

春见挂了电话,抬眼看他,不解:“嗯”

“这么轴我缺这点儿钱你用得着这么急”说话的时候,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松了些力气。

太细了,他怕给她折断。

春见还是没理解过来:“分期要先付首付,这是行规。再说,我还钱,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一句话把白路舟给问住了,为了掩盖内心闪过的一丝慌乱只好强行狡辩:“你那辆破电动车,值这么多钱你坑蒙拐骗了吧我告诉你,我白路舟做人清清白白,来路不正的钱,我是不会要的。”

春见急着回学校,没时间跟他耗:“一个商品的价值是个客观东西,它的价格却未必,所以它能卖多少钱,不是看它值多少钱,而是看我想卖多少钱。还有事吗没了,我走了啊”

“你……”无可辩驳。

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春见说:“那就定以后每月的今天为还款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不用了,”白路舟拉着脸,“不用再联系我,我很忙。你直接把钱拿到这里给‘花干’的老板。还有事吗没事就这样吧。”

不就是比谁更拽吗败了两次阵已经是极限,他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书读得多了不起吗

春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牵挂着那些实验资料,没再多逗留。

白路舟返回“花干”的过程中,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身后早就空无一人。

心头莫名蹿上来了一股邪火,被出门找他的何止撞上了,不等何止开口,他就先来了一出:“玩儿爽了”

何止一腔兴奋给噎在嗓子里,眼见着笑容慢慢褪去,白路舟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浑蛋。

何止不是他在建京纨绔圈里结交的狐朋狗友,何止是和自己患难与共的战友,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坎坷的人。他们之间不存在利益关系,所以没有谁依附谁,谁要上赶着谁的说法,他没有资格给何止脸色看。

不过显然,何止没那么多心思,他高中没毕业就去了部队,一直待在相对单纯的社会关系中,退伍后跟着白路舟来建京也无非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白路舟。

信任他并关心他,何止试探地问:“那女的,没给你钱是不是我就觉得她在诓你,你瞧她说话那一套一套的。”

白路舟捏着那沓现金在何止眼前晃了晃,表示钱已经拿到了:“有人欺负你”

“怎么会,那些美女听说我是你的朋友对我都客气得很。她们还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来着。”

白路舟心里一慌:“你给了”

“那怎么可能,要给也是给我的。”

白路舟笑:“你倒不傻。”

“那是。”何止很骄傲。

心情不佳,情绪不高,白路舟没在“花干”多留,敲定了准备接手的项目后就打算离开。临走,陈随给他安排了一个最近很火的流量小花,被他给拒绝了。

陈随脸上有点挂不住:“我都跟人家姑娘说好了,你这会儿装什么清高以前还玩得少了而且也没让你做什么啊,有项目投资就给姑娘牵个线,最多了。”

“你拉皮条呢”白路舟头疼,“我喜欢聪明的。”

“你这就很矛盾了,”陈随说,“混那个圈子的女人,谁不聪明啊,不聪明能上位”

白路舟拿出车钥匙,作势要走,瞎编乱造:“我说的那种聪明,不是指心机和城府。是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遇事不慌张……”

姜予是少见地抢话:“条理清晰到能够举一反三、思维缜密到可以滴水不漏、能言善语到让人百口莫辩,总结起来就是有文化。白公子,你是在说你的那位债务人吗”

越想越觉得分析得对,姜予是肯定:“她的确很聪明。”

能被姜予是夸奖聪明的人确实不多,但白路舟还是要脸的,承认喜欢春见那种类型的不可能

跨进车门,他给姜予是留了个题目:“‘暗渡’那个项目,你帮我找个人跟着一块去勘测下路线的可行性。”

姜予是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启动”

“尽快。”白路舟探出头,“对了,你顺便帮我找个环境好一点的托儿所,反正就是能够接纳四到五岁特殊儿童的那种。”

在白路舟心里,姜予是是他们圈子里最靠谱的人,让他帮忙办的事情不出意外他都能在最短时间里高效完成。不等对方同意,白路舟趁着大部队还没从“花干”出来,带着何止先一步溜了。

隔天中午。

京陵“小溪流”特殊儿童服务中心来了一个新的小朋友。

这里的老师多半是流动志愿者,固定的没几个,还都是上了年纪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退休老教师。

办公室最里面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放了砧板、锅具和贴了名字的碗筷,一边的小冰箱里放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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