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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女帝聂青婉殷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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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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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殷玄出御书房去吃饭,出门看到聂青婉主仆四人还站在御书房门口,虽然御书房外有很长的屋檐,正午的日头晒不过来,可到底是六月的酷暑,只单单站着,四个人已热的满头大汗了。

浣东浣西这两个丫头早已嘴唇干裂,无精打采,搭拉着头。

王云瑶也出了汗,可依旧站的笔直,脸色也比浣东和浣西好很多。

聂青婉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汗顺着脸颊往衣襟处流,润湿了那一片领口,很快又被酷热的天气给蒸发干,她的唇倒没有干烈,可也出现了不正常的白。

殷玄出来,目光在这四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走到聂青婉跟前,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聂青婉这会儿真不想看到这个人,直接一转头,拿后脑勺对着他了。

殷玄冷俊的眉头隐隐地绷跳,他虽然不喜欢她,也不待见她,而她似乎也没有争宠的心思,这让他看她倒还挺顺眼,尤其她现在住在烟霞殿,伺奉拓拔明烟,依着这份牵绊,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因此而忤逆他,还敢目无君王!

殷玄冷笑道:“怎么,罚你站半天,你倒还生出脾气了?”

聂青婉冷声道:“不敢。”

殷玄道:“不敢?”

他伸出手,一下子掳住她的下巴,用力将那扭过去的头转过来,不得不说,晋东郡主长的真是好看,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眉眼水灵生动,虽然脸被晒的极红极红了,可正因为这样的红,让她看上去可爱之极,那一双唇,白的没有血色,却在这红艳艳的脸蛋中格外的醒目,然后殷玄就注意到了她的唇形十分好看,竟与曾经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时常会因为看到她而想起那个人。

殷玄喉咙一动,倏地就松开了聂青婉。

他掏出帕子,蹙着眉头擦手,擦完,嫌恶地将帕子甩了。

随海立刻去捡。

殷玄道:“扔了。”

随海只得重新扔下去,宫女们即刻捡起,不让地上的脏物亵渎了皇上的眼。

殷玄冲聂青婉道:“继续站。”

刚说完,聂青婉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聂青婉立刻伸手捂住肚子,王云瑶、浣东、浣西、随海、殷玄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聂青婉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关键时候,肚子给她掉链子。

她捂着肚子,咬着唇道:“臣妾早上只吃了一碗粥。”

殷玄问:“饿了?”

聂青婉点头。

殷玄道:“想去吃饭?”

聂青婉又点头。

殷玄笑道:“华美人不是很有骨气吗?敢顶撞朕,还敢无视朕,区区一顿膳食,大概你也饿的起的,那就饿着,继续站。”

他说完,直接走了。

随海连忙跟上。

经过聂青婉身边的时候,余光落了一落,但很快就收回。

吃完饭殷玄没来御书房了,回龙阳宫睡了一觉,睡到申时三刻,他醒来,问随海:“华美人还在御书房门外站着?”

随海道:“站着呢。”

殷玄抿唇,起身让随海更衣。

穿好衣服,他去了烟霞殿。

拓拔明烟一见到他就连忙起身相迎,迎进去之后奉茶奉点心,殷玄一边品着茶一边吃着点心,拓拔明烟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替华北娇求了情。

拓拔明烟不知道华北娇怎么惹恼了皇上,反正早上从皇后宫里头,皇上把华北娇喊走的时候,皇后是生气了,但皇后一向心机深沉,没在众多妃嫔前失态。

但能气到皇后,拓拔明烟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皇上突然间喊华北娇出去,具体做什么,拓拔明烟并不知道。

后来才知道,华北娇在御书房门外罚站。

若皇上不打算赦免华北娇,今天就一定不会来她的烟霞殿。

皇上明知道华北娇是她的人,住在她的烟霞殿,却还来了,那就说明,皇上愿意听她的求情,也愿意赦免华北娇。

拓拔明烟轻声说道:“皇上,你看这大夏天的,都申时三刻了,日头还旺的像火,要是一直站在外面,人会被晒坏的。”

殷玄冷瞪着她:“你想说什么?”

拓拔明烟跪下去,说道:“不知道华美人怎么惹怒了皇上,请皇上看在明烟的情份上,赦免了她吧?我听说她已经在御书房门外站了快一天,滴水未进,滴米未入,华美人前些日子才刚中暑,这身子也才刚养好,这么站一天,怕又会倒下的。”

殷玄眉头微蹙,却是抿紧薄唇,不言。

拓拔明烟见殷玄不应声,实在揣磨不到他此刻的心思,也不敢再说话。

偌大的前厅,一时静寂无声。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殷玄道:“起来吧,朕今日罚她是因为她身为美人,却无一点儿分寸,也不知道这宫廷礼仪,她之前住在荒草居,行为如何,朕也不管,可如今她住你烟霞殿了,一言一行皆代表着你烟霞殿的颜面,今日你为她求情,朕就赦免了她,等她回来,你安排两个管教嬷嬷,好好教一教她何谓宫廷礼仪。”

拓拔明烟应道:“是,臣妾一定找人好好教她,臣妾谢皇上。”

可等聂青婉回来了,又生病了,这教礼仪的事情只好往后推,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聂青婉躺在床上,高烧不止,肚子早就饿的没有知觉了,幸好情况没之前的严重,之前是她故意为之,这次却是飞来横祸。

冼弼又被叫到了烟霞殿的春明院,给聂青婉看诊。

聂青婉这次能说话,没有晕的神谷不分,就是头疼难受,还能吃饭,回来就勉强吃了王云瑶端来的饭食。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也不舒服,好在,她三人之前没害过病,也没一躺就是半年,身子骨比聂青婉能扛,冼弼开了几副药,她三人煎了服下就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还能服侍她。

聂青婉躺在床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脸是红的,唇虽然不是惨白,却也没什么好看的颜色,整个人透着一副病恹恹的气息。

冼弼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就打趣道:“看来,这后宫与你很是相克。”

聂青婉笑道:“是呀,所以我不是为后宫而生。”

冼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若真是太后,那她回来,定是要夺君王之位,那么,她就是主宰后宫的人,冼弼觉得自己说错了,他应该说,她是来克后宫的才对。

冼弼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中暑了,一个月还没过去,就已经连着两次了,你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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