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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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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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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谢过了胡太医,从他手里接过了药,很快太医又退了出去,没有对三皇子因为扭伤就兴师动众请太医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

谢菱要擦药,因扭伤的是脚踝,所以要褪下鞋袜。

岑冥翳好像没想到这一层,依旧还是坐在旁边,偏头看着她。

她握着药犹豫了一下,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好跟他说:“三皇子,我需要涂药,可否请回避一下。”

岑冥翳慢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不大愿意,这毕竟是他的营帐。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起身站起,还把徐长索也带了出去。

谢菱这才开始上药。涂药时,她听见帘子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似乎是岑冥翳在跟徐长索说着什么,但徐长索有没有应答,应答了什么,听不清楚。

过了会儿,又有其他人来找岑冥翳的声音。

这回谢菱听见岑冥翳阻止他们进营帐,于是加快了速度,赶紧涂完药,把鞋袜穿好。

谢菱提防着有人要进来,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怎么解释自己在此处,但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徐长索的声音才响起来:“谢姑娘?”

谢菱连忙应声,说自己已经弄好了。

徐长索于是掀开门帘进来。

他依旧还是站在门边,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看起来比之前脸色差了不少。

只有他从外面进来,却不见岑冥翳。

谢菱便问:“三皇子呢?”

徐长索依旧低着头,闷声回答:“殿下有要事处理,让姑娘在此处稍等。”

谢菱上一次见到徐长索,他还叫自己郡主。

她觉得有些好笑,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好笑。总之,就是觉得命运很幽默。

她问徐长索:“你知道我姓谢?”

“殿下告知了属下。”徐长索依旧闷闷。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谢菱一边问,一边试着站起来,扶着桌子走了两步。

脚踝已经不疼了,那位太医的药果然很有效。

徐长索哑口不言。

谢菱本来是随口问的,却没想到他不答话。

于是奇怪地看向他。

徐长索张了张嘴,才说:“殿下问我方才是不是在看谢姑娘。”

什么?

谢菱有些懵。

似乎见她面色有异,徐长索又多解释了一句。

“殿下说,若是要看,便好好看护姑娘,如果殿下回来时,见到谢姑娘有哪里不妥当,唯属下是问。”

原来只是交代嘱咐而已。

谢菱也没有太在意。

徐长索说完那句话后,却是攥紧了双手。

三皇子的话,不过是在提醒他,谢姑娘与他主仆有别,不是他随意可窥看的。

徐长索本应要分辩一句,他与谢姑娘素不相识,决计没有那般心思,更何况目前看来,谢姑娘是三殿下钟情之人。

但是他解释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无法否认,他确实看了谢菱,看了很多次。

她迎着风时自由自在的笑容与郡主相像,天不怕地不怕地把三皇子当马骑的骄傲亦与郡主相像。

看着三皇子对谢姑娘悉心照顾,看着谢姑娘在三皇子面前任性骄纵,徐长索才明白,自己心间这种酸涩又空无的情绪,是羡慕。

羡慕他们之间尚无沟壑,亲密无间,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相处。

岑冥翳让谢菱在这儿等,谢菱干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透顶,便想出去转一转。

徐长索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就这么一段时间,谢菱已经适应了在徐长索面前以陌生人的身份自处。

山间风景到处都差不多,但细细看来又各有相异,谢菱走着走着,也不再觉得时间难以打发,甚至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徐长索。

直到徐长索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在谢菱身前拦了一拦,谢菱才抬起眼来看他。

徐长索紧闭着嘴,像个未开缝的蚌壳,只是拦着她,什么也没说。

但谢菱大约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徐长索耳力过人,能听到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远处动静,以前他押送赵绵绵时便常常如此,冷不丁冒出一句,“河流湍急,我们换路”,又或者是“前方有村庄,加快脚程”。一开始,赵绵绵还以为他是故意折腾自己,一会儿停,一会儿快的,就跟其他人押送罪臣家眷时会故意折磨她们取乐一样。

但是后来多了几次,赵绵绵就发现,徐长索是个锯嘴葫芦,除了必要的言辞,不会多说一句话,更不会解释什么,但他每次听到的动静都毫无误差,做的决定也很正确,确实在赶路途中也省了许多麻烦。

于是赵绵绵也就不再以小人之心胡乱揣测,到后面,更是习惯了徐长索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多问一句。

谢菱看他动作,便猜前面大约是有什么麻烦,干脆利落地掉头转道。

身后,正在组织言语想着该如何解释的徐长索倒是一愣。

看着前方的背影,徐长索不受控制地跟上去。

谢菱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还是会主动找上门。

没过多久,一阵吵闹斥骂声渐行渐近。

“好端端的东西放在你那儿,说丢就丢了?究竟是你丢了,还是你胆大包天吞拿了我的玉,吴清你可仔细着点儿,那块红玉价值连城,扒了你的皮也赔不起!”

又有求饶声喁喁:“晋公子,求求您体谅,我们少爷绝没有别的心思,少爷他本也不想替公子您保管这玉,就怕出了差错,惹您不快……求求您……”

话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叫,接着闷重滚动声响起。

谢菱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粗布黑衣的小厮如同破壶一般,从山坡上咕噜噜滚下来,手紧紧护着肚子,显然是被人踹了一脚。

将他从坡上踹下来的是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少年旁边还跪着年龄与他相仿的一人,看打扮,跪着的那个也是世家子弟,可在锦衣少年面前却低着头如鹌鹑一般,畏畏缩缩,跪地不起。

锦衣少年身边的奴仆也是各个都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上前劝阻主子的。

谢菱看着眼前一幕,发觉她认得那锦衣少年,是国公府嫡亲的子侄,晋玉祁。

在她曾经与谢华珏一同去朝安寺里上香时,遇见了晋玉祁的胞姐。

那位晋家小姐见她年纪颇小,衣着简朴,将谢菱误以为是谢华珏的婢女,先是没有明说,而是指使她又是抱伞,又是来回爬梯去替众人求签祈福,直到谢菱忍无可忍,说自己也是谢家的嫡小姐,为何要帮她们做这些事,那晋家小姐才一脸惊讶,说这都是误会。

事实上,若只是替她们跑跑腿,也就算了,长姐使唤妹妹,谢菱也不是不能忍,但是谢菱抱着一大壶凉茶回来供她们解渴,却恰好看见晋家小姐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少年,与他说说笑笑,还指着谢菱的方向,说:“我的好弟弟,你要是想找丫鬟进你房里,可不能找那样的,长得太美艳,做事慢腾腾。”

那少年转过眼来看谢菱,目光一边停在她身上眨也不眨一下,一边大声说:“我知道,我以后是要迎娶夫人的,这样的婢女若是放在府上,岂非徒惹主母不快?即便我娶的夫人大度不计较,我也要担心这样的女子在我府上会招惹事端。”

她大姐姐谢华珏在一边听着,只是露出憋笑的表情,但并没有解释什么。

谢菱听在耳中,气得血色上涌。

她一路小跑过去,把怀里的凉茶壶往桌上用力放下,第一次对大姐以及大姐的朋友大声说话:“我也是谢府的嫡三小姐,晋小姐如此对我指指点点,已经是极其没有礼数。还有你,这位小公子,虽然我不曾见过你,我们素不相识,但你不觉得你对女子挑挑拣拣的语气实在令人憎恶?无论是做婢女还是做夫人,世间的女子并不是都会想进你的府上,你要担心她们在你府中作乱,是不是太早了,先担心担心有没有人愿意嫁与你吧!”

谢华珏吓了一跳,之前脸上那种听着被人数落自家妹妹的悠游自在神情消失不见,紧张地拉了下谢菱,提醒说:“这是晋家的表公子,是国公府的亲戚!”

谢菱气在头上,哪还管他是谁家的亲戚,想到自己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被别人这样揣测指摘,只恨不得再多骂他几句才好,根本没有把谢华珏的警告听进耳朵里。

晋家小姐虽然很惊讶,上下看了谢菱一眼,这才说自己误会了,但被谢菱这样一通指责,她也没好气,又在旁边说了几句话,颇有些阴阳怪气。

“原来也是个贵家小姐,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你姐姐也不曾提过。”

谢菱最不善这种口舌之争,尤其是绵里带针的腔调,当即脸色涨得更红,小鹿眼气得水亮,紧紧抿起唇,甚至想要去找她打架。

那晋家的少年却是在一旁呆呆地看了谢菱一会儿,发现她有意图要同自己胞姐干架,才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胞姐前面,单手抓住谢菱的手臂。

他年岁比谢菱还要小几个月,身量却已经比谢菱要高,盯着她说:“不过戏言了几句,你这样冲动做什么?”

谢菱恨恨瞪着他,用力挣了下手臂,没有挣脱。

谢华珏原本看着这一幕,脸色渐渐变白,生怕谢菱会跟晋家的这对姐弟吵起来,连累了她。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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