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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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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还在宇文卓的府邸之外,就已经听到了那琴声,他曾教过沈清尘,这曲子,他自然再熟悉不过。

当他掠过高墙时,正好瞧见那园中一袭白衣若仙的沈清尘。

就算是她戴着面纱,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在座的宾客,都听入了神,跟着那曲热血沸腾,最后一个音落下,都生出了一种可怜白发生的遗憾。

沈清尘双手搭在古琴上,抬眸看着上座的宇文卓。

宇文卓将手中酒杯放下,连拍了三下掌:“好好好。”

宾客们自然也跟着说好。

唯有坐在左手边上第一位的沈丞相,却不做声,反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别人看不出这是沈清尘,作为父亲,沈丞相如何不知道。

他只是不明宇文卓什么意思。

他已经收到了沈知画的书信,现在他并未下定决心是站在宇文卓这边,还是站宇文睿那边。

宇文卓野心勃勃,生性邪凛,并非明君,可宇文睿身中断肠草,也活不了多久,这大梁,最有可能就是落在宇文卓的手里。

不过从沈知画传回来的家信里,这宇文睿也不像是会输的人。

这一时,他也没拿定主意,到底是站哪一边。

“丞相,你是觉得这琴声不好?”

沈丞相定了神,朝宇文卓拱了拱手:“王爷,微臣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懂欣赏这音律,还望王爷见谅。”

沈丞相话一出,在座的宾客都面面相觑,这些人能在朝中谋得高位,可都不是傻子。

这沈丞相显然是并没有完全站宇文卓这边。

看来这大梁未来的皇帝,还不一定是谁,他们也不能盲目站队,还是再观望观望。

沈清尘瞥了眼沈丞相,心中也有些意外。

这宴席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微妙。

嘭地一声。

宇文卓手上的酒杯瞬间碎裂,那是被他用内力给震碎的。

这是在向沈丞相施威。

沈丞相立即惶恐下跪,伏在地上。

众宾客也都跪了一地。

沈清尘神色淡淡地看着这一切,手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

宇文卓忽然大笑,起身:“各位大臣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起来,奏乐。”

丝乐声起。

宇文卓又朝沈清尘微微点头,示意她坐过来。

沈清尘并未过去,权当没有看见,又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

她虽然受宇文卓的桎梏,可她对于宇文卓也是有利用价值,宇文卓其实并不会拿她如何,至少在事情尘埃落定前,宇文卓不会要她的命。

宇文卓见沈清尘无视自己,也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不快来,只是刚才沈丞相那番话,令这宴席已经变了味。

宾客默默喝着酒,欣赏着歌舞,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大家都三缄其口,或者充当傻子。

宇文睿见着角落里的沈清尘,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恨不得将人带回去。

沈清尘总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当她望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

宴席散时,宇文卓忽然走向沈清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沈清尘横抱起来。